“头一件事,祭祀用的酒,要咱们司酝房专收集陈年雨水或雪水酿制而成的,别拿混了。”穆与棠毫不犹豫地回道。
“这个没搞错,您在酒坛子上贴了斗大的字,我们拿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,绝不会错的。”
穆与棠看着一壶壶酒,闻了闻味道,确实没拿错,但很快就发现了大问题!
“既是祭祀用酒,何以用青瓷酒壶?还不快去取三足一耳的青铜斝来!还有,这些酒盅一概不用,换成金樽。”
司酝房的低等女官和小宫女们没人注意酒器不对,一听穆司酝指出,方知差点酿成大错!
刘掌酝忍不住埋怨道:“原本太常寺管祭拜之事,今晚赶上皇后娘娘临盆,他们也不肯熬一宿,净会啥事都往尚食局里推。我看以后也别要什么光禄寺太常寺的,让最小的尚食局一家独大算了。”
“太常寺管大祭祀,像后日圣人去太庙祭拜,便是太常寺管的。再说了,他们全是男丁,本也不能随意出入内廷,没的混乱宫闱。咱们在尚食局多干些事,干得好,还怕圣人不给赏赐么?”
一听到赏赐两个字,宫女们的眼睛都亮了,再也不推三阻四的,麻利地去取了青铜斝和金樽来,净手焚香后,再将祭祀用酒倒入。
“此外,圣人好饮酒,兴许圣人看小皇子降生,要与重臣们举杯共饮,提早准备些圣人爱喝的酒,也不至于到要的时候手忙脚乱。切记,圣人喜欢青瓷,酒壶与酒盅都得用青瓷的,别搞混淆了。”
忙了一通后,司酝房的女官和宫女们照常吃晚饭。
这时,司药房的宫女满头大汗地坐下来,“还是你们司酝房好,外面个个忙得脚底生烟,你们还有闲工夫吃晚饭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皇后娘娘生孩子,整个后宫谁不着急?可是,咱们再着急有啥用?孩子得皇后娘娘自己生,我们又不能替她生。我们吃饱了饭,晚上精神头十足地熬一宿,照着上头的吩咐办,干好我们分内的差事,不就结了?”刘掌酝毫不犹豫地回嘴。
司药房的宫女讨了个没趣,悻悻地离开了。
刘掌酝气不过,仍要犟上几句,“眼下皇后娘娘临盆,正是司药房忙的时候,来我们这儿显摆什么?难道我们司酝房是冷宫不成?”
“吃饱饭,干好活,旁的都不要紧。”
不知为何,穆与棠没什么胃口,勉强吃了半碗饭,便放下碗筷,坐在游廊下,吹着凉风。
忽然,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双眼。
哪怕看不见是谁,这柔软的双手和淡淡的香味,穆与棠一闻便知,笑问:“苏掌苑,每次都玩这一套,你不嫌腻,我猜都猜腻了。”
“穆司酝,你怎么老是能猜中?”苏荷松手坐下,一边锤自己的腿,一边道:“我这都往皇后娘娘的寝殿跑了几趟,司苑房的瓜果都快搬空了,那些娘娘们还没吃尽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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